绍安原本还笑着跟大侄子问话,但见他一直神情冷肃,便也收了笑容,脸色板正起来:
“你小时候,心中有了疑惑,总要来找二叔谈,让二叔帮你解决问题。这次,大年三十地跑来,又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说吧,只要二叔能办到,一定帮你。”
孟哲翰扬唇冷笑:“其实,你哪一次都没有真正帮过我,说的话似是而非,根本经不起推敲。我只是,对你有好感,盲目信任,没有较真、不去质疑罢了。”
“……”孟绍安睁大眼睛审视孟哲翰:“这不像是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这样说二叔?”
“因为我看清了你,你不再是我心目中那个二叔了,空长着一副清正端方模样,其实你是个伪君子。”
这句话就重了,孟绍安生气起来:“你倒说说看,我怎么成伪君子了?”
“还记不记得红松镇木材厂,和第七伐木队?”
孟绍安倒也镇定,这些地名,他给孩子们讲故事的时候,曾经提到过:“当然。”
“那么关秀芝、孟胜利、何莲、狗蛋呢?”
孟绍安呆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谁跟你说这些的?我知道你……你们有时候闲得无聊,全国各地到处瞎跑着玩,是不是,遇到什么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