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人的意思,至少今晚是如此。
旁边有两个人正看着,吴睿有点拉不下脸,“知意,那今晚我住哪?”
宋知意干脆利落,“镇上有旅馆,你将就一夜。”
吴睿还想说话,宋知意却已经不给他任何机会,进屋、关门。
——
宋知意原以为回到家就要面对狂风暴雨,但事实上并没有,宋长川沉默抽烟挺安静,完全没有电话里那种要杀人的情绪,而陈佳也并没有哭,还对她笑了两次。
傍晚一家三口沉默吃着晚饭,饭后宋知意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间,房间挺干净,即便她不常回来住都纤尘不染,想来陈佳一直在打扫,她躺到床上全身放松,但心里的那种紧张忐忑感却不减反增。
在这个房子里,她总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觉得耳畔都是两人的谩骂声。
好像眼前的画面就是——
宋长川在拳打脚踢陈佳。
而陈佳在不断哭,不断流泪。
她不是当年那个无助的小女孩,她已经长大可以独当一面,可当下她感觉自己仍是孩童,仍是那个半夜跟陈佳跑出去的孩子。
其实,她一直困在这个牢笼里,从未出去过、从未。
长大后,宋知意从没哭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