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熟人递信,多打听打听。倘若孙将军当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有心要拿遇赦不久的吴门故生出气,他们进城后,就不能在肃州城久留,等登记造册,拿到新户籍后,就要尽快出城,另寻个安稳的地界落户。无论是甘州还是凉州,他们要尽可能离姓孙的远远的,不能叫他有机会找到才行。
海西崖笼了袖子走了。他要托即将进城的人给老朋友捎信。谢文载忧心忡忡地看着表兄的背影,暗叹着转身去小石头所在的马车,看看孩子的病情。小石头的亲祖父同为遭受孙家迫害的朝廷官员,虽然从前双方没有交情,但到了边陲之地,彼此打交道多了,也因为同病相怜而成了至交好友。他实在不想看到昔日好友的亲孙子因一场小小的风寒就夭折了。手上已没有药材,可他还有银针,多少能让孩子舒服一点。
海谢二人离开,侍女金果才刚刚熬上粥,暂时回不来,睡在马车里的海棠睁开了双眼,露出复杂的表情来。
那场忽如其来的时空乱流,真是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她本该离开大楚世界,前往新的武林世界去开始新人生的,如今却滞留于此。更要紧的是,她成为了这个同样名唤“海棠”的八岁女孩后,连睡了两日,融合了对方的记忆,才发现眼下是大楚朝的德光三十年,距离她被毒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