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当成眼珠子一般养着,把孙子孙女都养得健康活泼,令他们两口子老怀安慰。哪成想,这回搬家迁居,义子长安生的孙子小石头年幼贪玩,在城外歇夜时跟别的孩子打起了雪仗,还把孙女海棠拉了过去,玩得全身衣裳都湿透了,却连个热水澡都没法洗。姐弟俩双双着凉,得了风寒。
连日赶路,孩子们本就疲惫虚弱,一旦病发便难以收拾。他们一行人随身带的药都吃完了,还从同行人处借了些对症的药丸子,才勉强撑过去。如今海棠刚有了起色,小石头还依然高烧不退,一家人正急着进肃州城请医买药呢,偏偏被堵在了城外,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海西崖想起了死去的儿子媳妇,心里就沉甸甸的,再想到义子长安亲生父亲临终前的托付,还有长安夫妻看着高烧不退的儿子时那苍白忧虑的脸,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来到马车前,他掀了车帘上去,就看到表弟谢文载正在收拾针囊。八岁的孙女海棠缩在被窝里,小脸黄黄的,双眼紧闭,似乎已经睡了过去。侍女金果坐在车厢一侧,仔细地替孩子掖着被角。
海西崖问谢文载:“施针结束了?海棠如何?”
“眼下看着还好。”谢文载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书卷气浓厚的脸上,如今已满布风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