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里十分复杂,他也是我的儿子啊!
医生正在等我的答案,我十分犹豫着。终于,在下一句医生的话语中,脱口而出。
“还有,血库里同样血型的血袋,不多了……”
“可以……”
没有办法,我需要她活。
暮新城还在床上画着圈圈,我率先走进去,眼神十分抱歉。但是犹豫阵阵,旁边的病床还需要着,我没有办法,把他抱走。
“爸爸……”
他在我怀里十分Q萌地叫着,而我感觉,自己有愧于面对父亲这两个字。
我来到旁边的病床,医生护士已经准备好了,暮新城还不懂,一个劲地朝着医生护士说:“姐姐好,哥哥好。”
但是都没有人理他,因为接下来的事情。
当一根针管插入暮新城的手臂,他立马有了反应,这个时候我抱住了他,哭了。
“忍一下,一下就好。”
父亲到底是什么?父爱又是什么?父爱就是要否定自己吗?自己所喜爱的事物,不——
他也没有动,看着我的哭泣,好像忘记了那个难受。
“爸爸真脏,鼻涕。”
他转过头去不满,崛起的小嘴巴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