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高渐离下了马车,一路往书院的后山而来,夫子便已经醒来,然后站在雪风之中。
等着眼前的两人。
“这位便是书院的夫子……大燕琴师高渐离。”
静静地来到夫子的身边,李修元先替两人介绍一番,然后才轻声说道:“高先生以向死之心,为刺秦而来。”
夫子一时默然无语,手一挥道:“如此,便进去喝杯壮行之酒吧。”
如李修元一样,夫子同样没有问高渐离刺秦的经过,在他看来,有李修元在便说明了一切。
心细的夫子在两人上山之时便已经在客堂生了一盆炭火。
三人进到屋里,便有一种春天般的温暖,让将死的高渐离心头一暖。
跟夫子揖手说道:“燕人高渐离,仰慕夫子大名已久。”
李修元将高渐离放在一旁的躺椅上,跟夫子苦笑道:“若无刺秦一事,高先生原本是准备拜夫子为师的。”
安顿好高渐离,李修元取了一壶灵酒倒了三杯。
喂高渐离喝了一杯之后,举着杯子跟夫子说:“夫子亦是我的老师。”
夫子叹了一口气,看着高渐离说道:“三人行必有我师,倘若接琴道来论,高先生也可为我的师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