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时间依然不多，而且连她被欺负都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是个失败的父亲。
“爸爸。”
靳家元收回思绪，看向女儿，“怎么了？”
“我有事想问你。”
“说。”
靳婕双手紧紧攥着，手背上都被指甲抠出印，咬着下唇挣扎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爸爸，当初你为什么要留下我？”
靳家元怎样也想不到女儿会问他这个问题，心惊地抖了一下，在他开口前，靳婕又说，“我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嘉文告诉你了。”靳家元起身绕过桌子，伸手放在女儿的头顶上，认真道，“小婕，大人的问题要自己负责。”
“爸爸是爱小婕的，但我不是个好父亲。”
靳婕摇头，十分认真道，“爸爸很好。”
其实她知道半夜爸爸是来看她的，他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出来，就像对哥哥也一样，那样不代表不关心。
靳家元轻抚着女儿的发顶，眼眶控制不住地红了。
女儿的懂事让他对她越发愧疚，怪不得别人说只有被宠着的孩子才有资格当真正的孩子，他以后会努力对补偿她。
门外捧着牛奶来看女儿的高嘉文捂着嘴无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