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烫伤的面部已经完全复原,那被切下的手臂处,也已长出了尺许长的两条胳膊。张灵徽想到适才的不堪,真是怒从心头起,低喝一声,一道寒光闪过,顿时切下了淤魔的头颅。可怜那淤魔本以为在绝对安全之处,完全未加防备。正以深层入定休息疗伤,却不明不白死在西霜剑下。张灵徽怒意未歇,又将它身躯当中切成两半。当下收剑俏立,掉出来的内丹却是看也不看。
醉道人看看她,又看看连淙,笑道:“定是你这小子得罪了张小姑娘!”左何言拉起他便走。连淙也有些尴尬,捡起那内丹,呐呐道:“咱们也走吧?”如今脱险,刚才一幕仿佛梦中。张灵徽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轻轻嗯了一声。四人重又从那玄铁道里原路退出。重见天光的那一刻,真是恍如隔世。
张灵徽业已收拾心情。没有了那幽黑甬道,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此时天已擦黑,船上众人见四人终于回转,无不欢呼。张兆也早已找了过来。此时见张灵徽回来,大大松了一口气。苏浅雪笑道:“恭喜两位前辈除魔卫道,造福苍生!”左何言一言不发,径直朝岸上飘了去。醉道人笑对众人道:“你们自去庆贺,老道没了酒,可就要命了。”灰须葛袍,大红葫芦,飘飘然踏水而去。远远传来笑声:“记得去扬州城头看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