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俱没了声音,整个水榭,只剩下风声与他饮酒之声。唯一可叹,连淙数日不修边幅,整个人看起来落拓不羁,全无一丝豪气,倒有十分悲凉。连淙一口喝完,又瞧瞧众人,大着舌头道:“我是不懂那些治国之道的。只是妖也好,人也罢,都有良善的,也都有凶恶的。是人是妖,难道比善恶更重要?你们诸位,是愿意与良善之妖共处一室,还是愿意与凶恶之人同榻而眠?”
众人面面相觑。世人皆重人妖之别,似乎从未有人想过,妖也是有善有恶的。连淙独来独往了好些时候,许多话闷在心中,酒劲上来,也不管是否合适,又哭又笑道:“有那痴妖,于我身边守护数载,最后为了救我,性命都不要了。要我与这样的妖为难,我宁愿不做这人了!”想起小涟,又想起采芸采薇,顿时泪如雨下。想起伤愈之前那个噩梦,脱口吟道:
庭下蛙鸣枯荷间,独望沧海已十年。蓬莱山上千万雪,满鬓清霜可堪怜?若无意,孤鸿哀啸云天,痴人抱首画前。
依稀闺楼小窗边,玉颜灯下弄清弦。梦里相看不得语,梦回惟见雨如烟。与君言,曾经多少缠绵,如今踽踽人间。
他有感而发,浑身都散发着凄凉气氛。又端起那酒坛要饮酒。只是酒坛已空。众皆默然,连那李轩,也是似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