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龄侄女,哪肯罢休?将那仇人满门杀死,鸡犬不留。从此兄弟反目,他嫌我滥杀无辜,我嫌他婆婆妈妈,便是这般。”
连淙听了,久久无语。老和尚苦笑了笑,道:“和尚做下这等荒唐事,当时尚觉快意。只是那些无辜恐惧眼神,时时萦绕我心头。我师闻听,又将我逐出门墙。本待自戕了事,悟贞大师却找上门来。说我良知未泯,虽然做下大恨事,却不该一味逃避。他不嫌我曾经劣迹,将我收为弟子。传授佛理之余,连武艺法术,也一并传授,又说我须去证我佛心,方得解脱。于是我行走江湖,惩恶扬善四十年,到底找到了本心。如今即便见了那些冤魂,也只一揖为谢而已。”
连淙有些不知如何应答。老和尚也不管他,自咬着那狗尾巴骨头,津津有味。老和尚瞧了他一眼,道:“你身上那九转灵宝塔,老衲也曾背过的。”
连淙忽地想起,问道:“前辈便是那修不禅之禅的法一禅师?”
老和尚哈哈大笑:“老衲都不知道自己的禅是不是禅,叫甚禅师?还不如叫我鸡屁股大师狗尾巴和尚!”连淙失笑。老和尚大笑道:“也不为难你,叫我大山和尚就好。”
连淙笑道:“前辈这法号取得甚是合理,也颇不要脸皮!”
大山和尚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