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颂都走了这么久了,我想让你再寻个人作伴,为何你不愿?”
馥枝心中酸楚,“娘娘,奴婢明白您意思了,不是逃不开,而是舍不得丢了那点念想。只是奴婢想着娘娘受了这么些年委屈,奴婢心疼娘娘。”
“你心疼我,我又何尝不心疼你?你比我幸运的是他到死都是真心爱你,处处为你着想。而皇上,也许最后一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我有几分真心。这么久了,我知道你藏起了孩子的衣物,也知道你每晚在殿外陪着我哭,你不劝我,是怕我更难过。同样,我不点破,是也怕勾起你的心伤,我们都太了解彼此。今天谢谢贺拔将军,我们终于可以释然地聊起他们,你想哭便哭吧,我知道你苦极了。”主仆二人憋在心里这么久,都不愿去揭开的伤口,今天终于坦然面对。英娥看着眼眶泛红的馥枝,拉起她坐在自己旁边,让她在自己肩上放肆地哭。
回到皇宫,英娥将贺拔胜的原话回禀了元恭,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嘉福殿安歇下。元恭见英娥走远,方才问程步云道,“小云子,你觉得她尽力帮朕了吗?”
程步云眯起眼睛,撇着嘴想了一下,“皇上,奴才觉得娘娘没尽力,她只说贺拔胜回去会向高欢陈情,派人来皇宫进谏皇上,那不是考察皇上么,这是以下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