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护林走到韩佳之身旁，给她递了一瓶水。韩佳之愣了一下，才接过水，打开喝了一大口。
喝完水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反胃感。回想起她用枪打穿了别人的脑袋，又击中了另一个人的胸膛。之后又用刀刺中了杜止谦的胸膛，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刀锋划过他骨头的钝感。
越是不愿回想，越是记得清楚。她跑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那儿，弯着身子，手撑着墙干呕出来。
罗护林走到她旁边，给她递了一包纸巾。
韩佳之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苦笑道：“还真的跟你说的一样，杀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罗护林没有说话，他想说的都已经在昨天晚上的沙滩上说完了。可是韩佳之依旧选择了复仇这条路，当刀子捅进杜止谦的胸膛时，他们两个人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或许是他无法体会到韩佳之对杜止谦的恨，所以也无法理解她为了复仇而放弃现在的平静生活。
在他看来，这样的行为根本不值得。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她这样的生活，甚至是宁静都要花费巨大的精力，才能维持和经营住。为了给一个死去的人复仇，而且打破现在的生活，真的不值得。
罗护林忍不住出声问道：“你真的从未爱过杜止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