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心又叮嘱了林朝雾早点休息,才带上门离开。
门关上后,房间一片安静,林朝雾却像松了口气一样,装乖宝宝这事儿太费精力了,她蹬掉鞋子往床上一躺,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走神。
在床上葛优瘫了十分钟,林朝雾慢吞吞坐起身,从行李箱里翻找出睡裙,走进浴室洗澡。
等从浴室出来,外面雨势又变大,庭院里的梧桐树被狂风吹弯了腰,天际黑沉沉的,偶有一道惊雷声响起,在安静黑夜里听得人心尖发颤。
林朝雾听着窗外轰轰作响的雷声,面无表情用吹风吹干头发,在背包里找出药瓶,倒了一杯冷开水吞下,关掉房间里的灯,戴上防噪耳塞上床。
今晚雷声大噪,狂风呼呼地吹,雨点密集砸在玻璃窗上,纵使林朝雾戴了防噪耳塞,还是睡得不安稳,甚至梦见了南迦死的那晚。
同样是这样的雷雨天,医院走廊安静如斯,太平间外气氛阴森,只有一盏白炽灯照亮视线,林朝雾站在门外,怎么也不敢推开那扇门。
这段路长吗?
并不长。
只有十米的距离,仅隔着一扇虚掩的白色门。
门前门后却是生与死的距离。
这段路又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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