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后汽车鸣笛声接连响起,后面车主等得不耐烦了,放下车窗,冲他们吼道:“开法拉利了不起啊!没看见不堵车了吗?会不会开车啊?”
祁修出声打断江女士的深情演讲:“妈,开车。”
“对,我还在开车。”江女士恋恋不舍结束演讲,投入到司机一角中。
林朝雾手机屏幕亮起,是陈渡发消息来问:「要不要我去车站接你?」
祁修看见林朝雾低头打字,余光瞥见她给对方的备注:「阿渡」很亲密的称呼。
祁修抿紧唇角。
她回的内容是:「不需要,我自己来就好。」
对方回她:「好。」
祁修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一直被她忽略的烦躁感又缠了上来,挥之不去。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每次一遇上林朝雾,情绪就像脱缰的野狗,不受控制,总会因她起伏难定。
白色法拉利开进玫瑰园时,雨势已经减小,雨点顺着风向吹进车内,林朝雾额前碎发不免打湿,她抬手捋了一把,靠着座椅,打量着眼前陌生景象。
两排路灯亮起橘色光芒,从大门往里开栽种着一片玫瑰,十月初的天气,玫瑰早就凋谢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