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就是群泥腿子, 有什么好帮的。”冯源青拖拖沓沓的跟着出了门。
他从来就没看得起过他妈那边的乡下亲戚。
王家是村里的大户, 酒宴也摆得阔气,崭崭新的三转一响早买全了, 自行车,缝纫机和收音机看上去锃光油亮,用系着蝴蝶结的红绸布半遮着,放在正当门的地方, 人人进门头一眼就能瞧见。手表则带着新郎的手腕上,表带还特意压在衣袖上头,保证和谁打招呼的时候都不会忽略。
冯源青一进来, 就讽刺的撇了撇嘴, 到底是乡里人家,他们家早就换上大彩电了, 这边还在显摆这点小玩意呢。
冯源青早忘了, 他们家买彩电,当初还跟他表哥家借过钱呢。
临时搭的土灶一线排开三五口大锅,全都冒着大股大股的蒸汽,特地请过来的灶台大师傅带着三个小徒弟, 正热火朝天的忙着,桌上摆的也全是硬菜,鸡鸭鱼都不少,甚至还有一头昨天才杀的大肥猪, 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冯源青抽着鼻子嗅着肉香,刚想上桌饱餐一顿,忽然看见桌边一个人,又怂了。
“老妖怎么也来了。”冯源青嘟嘟囔囔的说。
“谁?”王霞一时没听清楚。
“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