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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宴靠着她的动作,看她慢慢从兜里拿出了几张纸,一个病历本,还有两盒药。
她的羽绒服很宽,竟然兜里装了这么多东西。
戚宴视线凝在那个病历本上。
师乐把东西一股脑都推给了他,语气里听不出什么起伏来:“我是生过病。”
戚宴没说话,他翻开了病历本,从三年多以前到现在,三年前的时间很密集,后来空了,却又从前一段时间开始。
戚宴记得这个时间,是他在街上遇到师乐开始。
从病人失眠,头痛,少言,封闭。
一直到,病人或有轻生倾向。
戚宴指尖都在颤抖,捏得病历有些变形。
那个给他说要做自己的太阳,给他说要勇敢一点大胆一点,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的人。
轻生…
“戚宴。”师乐转过身,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我骗了你,我的十七那年,在计划着死亡。”
“我其实没那么大胆,我还是想逃避的。”
她说着,戚宴忽的扣住了她的手,那力道像是要把她的手腕给捏碎,戚宴哑着声:“师满满,你不可以。”
“我也知道不可以。”师乐没挣开他,而是道,“我在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