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放下。”
“茶固然烫手,可对于某些人来说,即便烫伤也难以割舍;而有些人,掌心茧子厚重,摸着滚烫也习以为常。”
“不过是各有缘法。”优昙将热茶推到七妄面前。
七妄低头看着茶杯,不曾伸手去碰,热气弥漫中逐渐模糊了七妄的神情。
师父的话不难理解。
是他偏执了,可。
七妄垂眸不语。
优昙又执起那本游记,看了起来。
热气渐薄,杯壁上凝聚的水珠逐渐滑落。
那本薄薄的游记也已翻看完。
见七妄仍低着头保持着看杯子的姿势,优昙无奈又好笑,道:“你以往当我是考验你向佛的心,所以不愿为你剃度。”
七妄安静聆听。
“那七妄,那你告诉我,为何要剃度?若是向佛,佛门弟子也好,善男信女亦然,都是向佛。既然如此,何需剃度来证明你向佛的心。或者是觉得在虚空寺中你像是异类?”
说这话时,优昙面上是带着笑的,眉眼亦是温柔。
七妄沉默。
“那么是我说中了。”
“弟子愚钝。”
优昙轻笑,“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