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景和自觉也是可怜。
这“卸磨杀驴”四个字,用在他身上倒是合适的很。
诸般事情在脑海中闪过,惠景和传来一声苦笑,他不再提宁国公的事,反倒又问起了顾谨:“顾小姐怎么会被黄奢擒住,还这幅打扮。”
顾谨微微侧首看他,竟见惠景和好在瞬息之间就褪去了原本的稚嫩,他言语沉稳,竟好似窥透事世。
顾谨心头微微一动,姑且放下李昌平之死,还是那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惠景和比起黄奢,总是尚有些良心的吧。
“一两句话可说不清楚,惠小将军要是闲的没事就猜猜看。”
顾谨将头往身后的墙壁上懒懒一靠,那神情再明显不过:本小姐累了,懒得多说,你自己猜吧。
惠景和抿了抿唇,竟也不与她计较,真就猜了起来。
“你一身戎装,莫非是从军营里过来的?你说自从我被绑走以后咸王殿下便重掌了兵权,那……”
话到这里,惠景和忽然默了默,他想问的是李昌平如何了。
顾谨定定看着他,开口决然:“国舅被你们害死了。”说完这话她又沉默了两分,似乎觉得这话又有些不妥,李昌平的死因是从前的旧伤,惠景和只是间接引起了他的旧伤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