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在顾谨的鼻腔之中,并不好受。
府衙牢狱既黑且广,顾谨一路摸索着前行,只觉得身后冷山等人的打斗声越来越小,便猜测自己已经走得越来越深了。
身侧已然看见不少囚犯,人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都觉得事出有异,便攀到栏杆上哭喊:“姑娘,救救我们吧。”
顾谨不理,只自顾自向前行进,这里从前是柴昱统理,柴昱为人清正,想必不会有冤假错案,所以她不会意气用事。
转过最后一道栅门,顾谨只觉得一股水气和凉意扑面而来,与先前灰尘一身的感觉骤然不同,待看清了眼前景象的时候,她的心中也不由地泛起来一身心疼。
水牢。
在此之前顾谨不曾见过这样的所在,如今见到了却只觉得心惊,牢舍窄小,四周紧闭,地面下凿一处深池,情况紧急,顾谨没有去估计这水牢有多深,但池中水却已经没过了陆归堂的胸膛。
他被铁链锁在其中,四肢腰身皆不得动弹,只能站立其中,水牢四角有水口,正漴漴像里注入水流,顾谨观察到陆归堂鬓发皆已湿透,猜测这水会一直没过他,待将人淹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再退下去,如此反反复复,使牢中人受尽折磨。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