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昱引着顾谨寻得商故渊的时候,他正在军帐里给他爹写信。
见到来人是顾谨,商故渊提着的毛笔凝在了半空中,浓墨“滴答”一声落在宣纸上,污了一手俊美的字迹。
顾谨也不与他寒暄,趁着商故渊怔愣的功夫便走上前来,她眸光沉稳,似水沉渊。
商故渊一个恍然,也压根儿不问顾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书信交到顾谨手里。
“快看看。”
顾谨顺势将那书信接过来,也不忌讳柴昱还在帐内,便启了信封、展了信纸。
随着纸页在少女手中被缓缓展开,大贞两百年来最大的一场风云际会亦掀开了帷幕。
信是陈相生写的。
自乌那死后陈相生与陆归堂便常有书信往来,陆归堂离开汴梁城不过几日,这封书信几乎是紧跟着来的,只是信中的内容却让人大吃一惊。
陆归堂离开汴梁城的第二日夜里,圣上忽然咳了血,陈相生被急召入宫,却不知晓圣上原本已经平复许多的病情为何忽然严重了起来。
彼时皇后与卫丞相为首的诸位朝臣也已经进了宫,众人左等右等,却也等不到宁国公和舒王的影子。
紧接着,宫门大开,陆承修持甲胄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