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紧紧攥着这一封书信,指节已经有些微微的发白。
商故渊见她看完了,这才将那信纸从少女的手心里抽离出来,顺手放在油灯之上燃成了灰烬。
素来温润的他亦皱了眉头:“本是要将这书信送给少将军看的,如今顾二小姐回了定州,想来令兄那边也不太平。”
顾谨似未闻此言,只喃喃两语:“他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么……”
她说的是陆承修,她与陆承修共度八年光景,甚是了解他的性情,本就知道他这一次对那皇位势在必得,却没想到他竟这样沉不住气,索性逼宫了。
既然狠得下心来在圣上面前行大逆不道之事,自然是只能向前不可后退,对陆承修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解决陆归堂这枚绊脚石。
顾谨了解陆承修,隔岸观火,甚至能够清楚地预见不久之后处死陆归堂的旨意就会再一次出现在定州,就如同当年他赶尽杀绝,将陆归堂埋骨于朔北一样。
顾谨吸了口气,问:“殿下被关在哪里?”
商故渊摊了摊手,这话无需他来答,如今帐子里还杵着一个柴昱,他与顾谨谈论书信的时候不曾避着柴昱,就是想要看看此人的立场。
毕竟如今与他们统一战线的人岌岌可危,卫丞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