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们要过几日才会走,顾谨和陆归堂有的是时间作别,今夜天色已晚,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马蹄声哒哒而过,顾好眠和顾谨一人骑了一马,待到了咸王府的时候,正见商故渊打着呵欠从里头出来。
于是本就困倦已极的商小公子又被顾谨兄妹拽回了咸王府,声称有要事相商。
令人吃惊的是,顾谨此来的确是有要紧的事儿。
可怜陆归堂见到她还以为是顾谨舍不得自己,心中的不舍与狂喜正涌生起来的时候,忽然听顾谨出了声。
“国舅爷在定州驻扎,可保山匪不会流窜到汴梁来吗?”
屋里三个男子听了这话俱是一怔,皆发觉自己委实跟不上顾谨的思路。今夜说的难道不应该是赫连齐或是顾疆元出征之事吗,怎么又扯到国舅爷身上了?
饶是如此,几人却也知道顾谨此言自有深意,便想了想定州如今的局势。
陆归堂答:“自从上一次黄奢作乱祸害四方,父皇又增派了兵力到定州去,便再未听闻有过什么动荡,流窜到汴梁,那更无可能。”
商故渊在一旁连声附和:“是啊,汴梁城是皇都,天子脚下何等谨慎,怎么会让山匪流窜进来。”
顾谨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