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意朦胧的时候,她听见窗外隐隐有脚步声传来。
是他吗?
顾谨起身、披衣、撑伞、出门。
待看清楚了那雨夜之中独行而来的人时,顾谨忽然怔了怔。
“父亲?”
来人正是顾疆元,顾府值丧期,顾疆元穿的也甚是朴素,一身月华常服在雨夜之中显得甚是扎眼。
顾谨忙将人请进了屋,猜测顾疆元夤夜独自一人过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想要告诉自己,便也没有去唤醒佩环和云绦,而是自己取了茶饵为父亲煎茶。
外头雨声不歇,屋里茶香袅袅,顾疆元也不急着说话,只安安稳稳坐着,等顾谨煎那一壶茶。
“雨夜春寒,父亲用盏热茶暖一暖。”
顾疆元笑着将顾谨递过来的茶接过,只道:“你这茶煎的是好,只是为父喝了这一盏,今夜恐怕更难眠了吧。”
顾谨低首,抿唇而笑,自然听出了顾疆元的话外之意。她将茶水茶饵收拾妥当,这才又道:“想必父亲今夜就算不饮茶水,也要难眠了吧。”
顾疆元叹了口气,本是想要揭开茶盖子抿了口,却见热气氤氲,显然是烫了些,便将茶盏往身侧的桌案上一搁,正色道:
“今夜宫宴一事,你有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