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意思的是,从顺昌二十年到顺昌二十二年,府上每年都会有一百多两的亏空,今年更厉害,直接破了三百。六年下来,有一千两。”
顿了顿,她还又补了一句:“不过这只是府里的,铺子里庄子上也有不少,今天将诸位请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问,府上的银钱呢?”
话说完,屋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顾疆元强忍着怒意,不愿在儿女们面前失了风度,老父亲的心里却早已经在滴血。
何氏、顾湘神色踌躇,这些年的帐是何氏管的,她虽然知道会有些亏空,却也想不到积少成多,这数目达到了一千两。
这是一笔天价。
若说她们母女脸色不好看的话,那余、臣两个妾室和屋里的一重婆子的脸色就可以说是相当难看了。
这些年的用度从她们院子里支,婆子们眼巴巴去账房上要银子,罪魁祸首差不多都在屋里了。
里头暖碳徐徐燃着,她们竟忽然觉得外头风大雪急,从屋里不知哪儿的角落传开了丝丝凉意。
那坐着的少女却依旧清冷一身,正伸手拿了茶盏,仿佛今日就只是个查问银钱的,府里的一概事宜她都不管。
顾谨的确不想思索这事儿的弯弯绕绕,比如大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