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时寂静。
何氏揶揄两句,自然不愿意交出那管家的对牌钥匙,她本以为顾谨会见好就收,却没想到素日里一副冷硬做派的少女温软一笑,柔音道:“有劳刘妈妈了。”
何氏支使不动没关系,她可以支使刘婆子去拿那对牌钥匙。
刘婆子一张脸憋得泛紫,一面是顾家主母,一面是顾家主君,便是哪边都得罪不起,良久,她狠狠心咬咬牙,在何氏愤愤的目光下出了厅。
她是何氏贴身伺候的人,自然知道何氏将那钥匙放在了哪儿。
没等上盏茶功夫,就见刘婆子端着个木盒子颤颤巍巍地回来了。
手上的盒子甚是精巧,刘婆子端着,却不知道该交到谁的手里,正踟躇之间,忽听顾好眠笑了笑,责令:“还不交给二小姐。”
顾谨坐着没动,自有云绦去接。
何氏和顾湘那两双眼睛眼看要将顾谨给挖个洞出来,那少女却依旧坐着不为所动。
她今日顺着顾疆元的话茬接了管家的活儿,实则有她一番心思:一是因为何氏,她坚信于罪有应得,何氏瞒着顾疆元想要低嫁顾谨的事儿本就不应该,奈何还差点扯上与康家结党营私的罪名,若不让她受些教训,有违世间公理。二是因为顾家,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