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说的不敢妄言之事,指的是顾疆元会如何指责何氏之事,一切事宜明早就能见分晓,今夜确实是不便再多待了。
顾好眠未留她,只派了院子里的小厮将顾谨送回了晚窗阁。
长夜浩瀚,他回朝的第一日,就要这样睡不好了。
顾谨依月色而行,回去的时候还路过了听云堂,远远地就能看见里头灯火通明,看样子今夜府里睡不着觉的人真有不少。
她住在陆归堂那儿多日,倒是有许久不曾见到这顾府庭堂之中的景致,秋日里盛开的那些丛菊已经没有了,唯独行道之间种着的云竹生机不减,顾谨一路行着,神思渐渐开始游离。
她想起此生与陆归堂初见那一日,那人就是衬在在丛云竹之前,恍惚之间犹如隔世,他与她今日一天没见,竟然觉得又行过了好些光阴。
与顾谨同行的小厮只将顾谨送到了后院门口便告辞回去,此处离晚窗阁已经很近了,后院之地他不便进去。
顾谨没什么意见,本来就是自己家里,哪里需要什么人护送,是看着顾好眠实在不放心才没有拒绝。
才行两步,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小姐!”
顾谨闻言心里一喜,抬头看向了远处疾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