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议。
如今回朝在即,他们离汴梁城里的口舌交锋又进了一步。
顾好眠深知其中利害,便应下此事,却又发觉自己还有问题:“父亲,国舅他伤势如何了?”
顾疆元望着天上那轮圆月,忍不住叹了口气:“国舅的伤,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顾好眠敛目,他回来的时候路过煎药的帐子,里头兵将伤的都不轻,还有一群战死在定州城下的将士未得安眠,这一仗,损失惨重。
他顺着父亲的目光同去看天上的月亮,明白多年未归的家乡就在眼前,也明白多年未见的故人就要见到了。
“可,父亲,若是国舅失势,咸王殿下岂不是?”
顾疆元闻声又是一声轻叹,夜里天寒,这一声叹便呵出来一口白气。
他道:“若真如此,你妹妹的婚事倒是该早些办了。”
顾疆元所说的,是顾湘和陆归堂的婚事。
这些年顾疆元虽然远在朔北,却也知道这仗终要有打完的一天,届时兵权交还到皇家手里,顾家便成了汴梁城里最清闲的一户人家。
他借由咸王与顾湘的婚约暗中占了陆归堂的战线,为的不过就是求顾家一族安稳。
陆归堂身后有李昌平的兵,那五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