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顾谨挑了挑眉,想听听事情的前因后果。
大贞饱受外患侵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朔北那不断闹腾北疆的圭氏部落之上,便没有几人将眼光放在朝堂之上。
近几年圣上虽然有心安天下,却到底有些力不从心,朝廷从内部开始发生了腐朽。
这也不能怪圣上。
大贞建国两百余年,实行的一直是门阀取士制度,家长荣耀就能繁荣千秋万代,或许这一家的先祖的确是有能之士,但是再延续几代,也委实难以预料子孙如何。
哪怕真有几个出挑的,也被能耗大的家族荫蔽养成了偷奸耍滑,油嘴滑舌之辈。
这康平与康伯臣父子便是典型的骄奢淫逸而人,康平在任时虽是个文官,却收了不少人家打点的银钱,也不知人帮忙买通了多少人的仕途之路,幸而这人不在户部任职,否则国库都要被他搬空了。
他的儿子康伯臣颇有能干,受到了宁国公的赏识,其后便被提拔为洗马一职,官虽不大,却是福气满门的气象。
康家一日比一日贪了。
要是他们就此消消停停的,每日只贪少些银钱,不惹到圣上的眼皮子底下,此事也不会闹起来,可偏偏这康平,打上了顾谨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