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他轻笑,有自嘲之意:“安天下的事儿是未来储君该干的,大储之位,大哥会更合适些。”
顾谨皱了皱眉,将手里的手炉放在了身旁圆桌上,又起身,搬了座下椅子。
她将那椅子往陆归堂掀开的瓦片正下方一放,登足站了上去。火灭
清风浩荡,初雪映光,少女一身素群娟然,一身浩气兀自衬她一身孤忍。
这一刻,二人四目相对的距离,不过二尺。
陆归堂周身一僵,没敢动,只听她说:
“陆归堂,你看着我的眼睛。”那双眸子里,含的是天地清晖,“你心无大志,不愿做君临天下那人?你怯懦有余,甘愿将大好河山拱手让与他人?还是你心无百姓,心无父兄,愿将天下万民置身于水火,自去做那袖手旁观之人?”
阵风起,卷起屋顶上的积雪,落在了男子的眉梢。
他沉沉一笑,眸子里头懒意尽褪,语气里惊意不减:“天下人都没有你看的明白。”顿了顿,又道:“你的眼睛看人心可真是清楚。”
她盯着他的眸子,那双眼睛清明皓澈,干净的像三月初下的新雨。
她淡淡开口,生平第一次阐述了自己的态度:“我看旁人何需看心,眼角眉梢每一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