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躺在席子上,伸出手,把城内姑娘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勾子和顾白目瞪口呆。
“死了四任丈夫的寡妇,刚生下来的姑娘你都惦记?你也太畜生了。”顾白忍不住说。
“你畜生,你才畜生呢。”
谢长安不乐意了。
“你懂什么,唯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他得意,“我谢某人,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引无数女子折腰,靠的是什么,就是…”
“你爹是县令。”勾子无情指出。
“咳咳。”谢长安并不否认,“当然,也有这方面原因,主要还是我不打无准备之仗。”
他让顾白向他学着点儿。
“你确定?”顾白挑眉,“就我这样貌,学你?”
谢长安不说话了。
“我们公子若找姑娘,那勾一勾手,整个余杭城的姑娘都得疯。”勾子帮腔。
谢长安仰头长叹,“既生谢,何生顾啊。”
顾白不理他。
他回头继续抄书。
毛笔在纸上划过,留下一行字:天下女子有情,宁有如杜丽娘者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