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国和希伯联合国的社会形态不一样,但是又不能说他们跟希伯联合国的人,有什么实质性的差异。我看到不管是什么文明背景下,人们所真正追求的东西,其实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是很简单的东西,再给它赋予能令自身感到合理、安全和受尊重的意义,物质上的欲望,精神上的追求,其实很简单,真的很简单。
但是这么简单的东西,明明可以用理性的办法去获得,偏偏所有的人,每一个人,都或主动或被动地要让事情变得复杂,要让解决问题的成本变得无限大。历史上的每一个节点,无一不是这样。因为社会的力量,只能通过让每一个个体获利而实现,但要解决所有人的问题,却必须通过每一个个体都主动地做出自我牺牲。但是个体永远不愿意成为被牺牲的那一个,因为个体只能不停得通过获得而使生命延续。
人类的社会属性和自然属性,在需要解决问题的时候,永远站在对立面上。所以,斗争、犯罪、战火,每时每刻都在人类的世界中不断地重演。”
耿江岳打断道:“所以呢?”
“所以我一直在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血尸说道,“我在东华国待了三年,在天京大学的哲学系和国际政治关系学院当了三年的研究员,对东西方的历史做了许多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