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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个时间,他还不如多做几道数学题。
耿江岳神游物外地胡思乱想着,一边跟在一个大叔身后,往前挪了足足26分钟,才终于挪到了打菜的窗口。没吃午饭的耿江岳要了一大盘炒面,一盘奢侈的炒鸡胸肉,一个苹果和一瓶啤酒,在打菜大妈那充斥着对耿江岳的不满,认为“这小孩真是不懂事”的眼神中,他刷掉足足两块七毛钱,然后端着沉甸甸的餐盘,朝不远处一个刚走掉客人的位子走了过去。
这大妈的眼神让耿江岳有点不太舒服,因为跟老妈很像,老想管着他的那种。
话说老妈年轻的时候也跟这个大妈一样,是在他家那幢大楼里干活,不过不是食堂打菜这种肥差,而是当洗衣房的工人,每天清洗床单、被单、枕套——这几件都是公家提供的,换洗免费。个人的衣服鞋袜,就得另外花钱洗。所以耿江岳小时候享受到的为数不多的特权就是,他们家洗衣服裤子是不用钱的,因为老妈每个月除了能拿公分,还能拿到很多洗衣票,平时根本用不完,到过年的时候,还能送点给外公外婆当。
只可惜外公、外婆活得都不长,在耿江岳五六岁的时候就没了,再然后就是爷爷,老爸,到现在,他们家只剩祖母一个老人。前两年祖母也跟他们一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