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父子和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啊。”
他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哀伤至极,颤抖着道:“臣也知晓,臣此举……对许多人都不利,或许还会成为别人利用的一把刀,可臣即便为刀,也不想错杀一个好人。”
他的话越来越重,落地成声:“即便!即便!即便剖开老臣自己的心脏,也只想那颗心清清白白。”
“臣此举,不为随伯英,不为太子,不为晋王,不为这天下任何一个人,只为臣自己。”
这般的话,皇帝倒是能接受了。人哪里真的是圣人呢?
他叹息一声,“可此事绝无可能。”
不雨川却不起来,双手匍匐在地上,“陛下,臣也知道陛下为难,但臣这辈子没有求过陛下,只求陛下这一回,求陛下恩准臣……”
他泪如雨下,官帽一脱,白发银丝,实在是可怜,皇帝也不是铁石心肠,心软一瞬,下来扶起他,不雨川却不起来,只抱着他的袖子哭道:“臣一阶浮萍,先得成帝看重,选入朝堂,再得先皇器重,奔赴疆土。臣不善言辞,又脾气倔强,做事不懂圆滑,只认一个死理,得罪了不少人。”
“先皇驾崩之前还在担心臣以后活不长,固将臣托付于陛下,因知陛下宅心仁厚,能容海川,武能定乾坤,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