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可以轻而易举主宰他们生死的存在。妇人不畏死,但是她无比惧怕面前的稚嫩少年会因为下一刻的冲动而断送了性命,那样,比自己死上千百次还难受。
在这个人间城池,却处处凸显着原始的丛林法则的世界,身位一介肉体凡胎,她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看得比白纸还要单薄。
可是她的孩子不一样,是有望走出这座小城去到外面的世界目染大好风光山河的希望所在。
再者出于一份私心,她是把自己的执念寄托于孩子身上了,以望未来某一天少年踏出那座城门时,也将她的那道执念带出这里,去往更远,更辽阔的地方。
玄辰收回灵气,颓然坐回原位。木仓柏已经走远,出了宴厅外的院子。
“就这样算了?”纳戒内的一念失望的作回原来的躺倒翘起二郎腿模样。
“对你有点失望啊。”一念唯恐天下不乱地说。
林清和肖痕如释重负地长长吁了一口气,心思缜密的红裙少女察觉到了玄辰这边的异状小步走了过来。
红裙少女轻声问:“怎么了,可是木家那几人有故意刁难?”
玄辰挤出一抹笑容回答:“没有,是我有点不舒服。”
少年的慌话有点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