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晚上,白轩来了。
玄辰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他自己又破一境的消息,看似是与人分享喜讯,其实连玄辰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想以此来掩盖自己心底的某些心虚。
因为他差点死在那座山里,族人们的舍生取义,面前这个男人千里迢迢而来的协渡苦海,都差点毁于一旦。只因为他的一念之差,他所谓的渴望历练。
然后当玄辰笑着告诉那个白衣俊朗的男子自己突破的消息时,他没想到白轩只是神色淡漠地点了点头,看不出丝毫喜怒。
玄辰藏得很深的那股心虚,像是被腐朽牢笼囚困的野兽,每一次冲撞,都呈现即将破关而出的趋势。
“老……师?”
白轩轻声问:“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看待这五年的?”
玄辰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心脏跳跃频率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起来,沉闷的鼓动声越发的清晰,听得玄辰耳膜鼓胀。
白轩笑了笑,好像是善解人意的不去强人所难。
“呵呵,那就让我来说好了。五年,你学会了珍惜别人的善意,学会了忍耐别人的恶意,学会了忍辱负重。你没忘记家族的血海深仇,你也没忘记那些人临死的寄托,但是同时你更没忘记,你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