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宽厚的笑,又扭过头去问徐冰砚:“这便是你的妻?”
“妻”。
与“太太”不同,这同样是老派的叫法,可也许有时老派反而象征着某种郑重,徐冰砚的神情也因此变得更严肃,点头应:“是,是学生的妻子。”
说着他便向她伸出了手、当时的神色也有种别样的柔情,她心里一跳、不知怎么竟忽然有些紧张,一边向他走去一边局促地对老先生欠身问好。
“好孩子,”方启正笑着对她点头,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又看看她身边的徐冰砚,神情特别慈祥,“果然般配得很。”
徐冰砚做事一向周到稳妥,当天就将方先生的随行人员安排进了饭店落脚,又将他和他的亲人一并接进了官邸暂住。
那时白清嘉已经从白公馆搬出来了一段日子,原本没什么人气的官邸也伴随着她的到来变得越发像个温馨妥帖的家;她还亲自安排人仔细收拾过要供方老先生休息的客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透着用心,很令尊贵的客人感到窝心。
“我只住几天便走,原不必让你们如此折腾,”方先生微微叹着气,“这次转到上海来也是临时起意——鸣岐,你是太客气了。”
老先生虽是精神矍铄,可年纪毕竟大了,这么一路舟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