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问。
“你和金先生的根基在两广,产出的军火主要供给孙先生,能向北输送的本来就有限,”徐冰砚冷静地回答,“跨省铁路运输并不安全,走水路又会在码头被他人钳制,因此……”
“你要在上海自建军火厂?”
白清远打断他抢先一步说出了结果,那双璀璨的狐狸眼亮得惊人。
而徐冰砚就在他的注视中坚定地点了点头。
“心无备虑则不可以应卒,遑论值此生死存亡之际,”他的声音平平整整,明明没有什么起伏,却又令人在恍惚间看见风起云涌,“总要做点什么。”
“嗒”的一声,白清远已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人都站了起来,似乎已然心绪难平。
“我其实早有这样的念头,没提出来也是担心你在华东根基未稳,”他在房间踱起了步,“自给军火……北京那边能交待得过去?日本人必要从中作梗,等欧洲战事一毕说不准洋人也要来插一脚,到时候你能顶得住?”
“所以我无法亲自出面,建厂的事也不可大张旗鼓,”徐冰砚的神情有些晦暗,眉眼间亦流露出愧色,“我只能在背后为此事保驾,具体的还要借别人的手去做。”
顿一顿,又补充:“我并非一定要二少爷随我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