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授意才会突然跑出来截货,而这位二少爷又不好相与、已跟对方火拼了好几回,每回都有人为此丧命。
那下一回呢?
如果日本人逼得更紧、他们会不会直接动手杀了白清远?
而如果局势真的恶化到了那一步……他又是否真的能保他无虞?
从会馆离开的时候徐冰砚一言不发,张颂成和褚元都察觉了他情绪的阴沉,那在将军身上是极为少见的,令人惶恐又令人担忧。
“将军,”褚元略显犹豫地开了口,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中观察他的脸色,“……咱们现在去哪里?”
夜幕低垂,繁华的夜上海依然灯火璀璨,可他们所在的这片土地却成了别人的“日本区”,以最窘迫的方式被冠上了他人的姓氏,可又同时被打扮成了最漂亮的样子。
宛如一个绝妙的讽刺。
车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坐在前排副驾位上的张颂成手心都冒出了一层汗,等了好一阵才等到将军说:“回警政厅。”
……又是警政厅。
他已经几乎不眠不休地连续工作好几个日夜了,现在回去的结果只能是再被北京来的那帮人缠上、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身体怎么撑得住?
张颂成抿了抿嘴、怎么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