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望门也引得人拍巴掌,一片拍案叫好声中只有二楼正当中的那个小间儿是静悄悄的,一个丁香般瘦弱的女人坐在那里,眼神空荡荡看着台上,似乎在听又似乎不在听。
——他们在唱什么?
问秦淮旧日窗寮,破纸迎风,坏槛当潮,目断魂消。
当年粉黛,何处笙箫?
罢灯船端阳不闹,收酒旗重九无聊。
白鸟飘飘,绿水滔滔,嫩黄花有些蝶飞,新红叶无个人瞧。(1)
……都是翻来覆去听烂了的唱段。
她都听过多少回了?数也数不清。原本也不是个爱逛戏园子的人,这三年却比什么狂热的票友都来得勤,且到只到迎贵仙一家、坐只坐二楼正当中的包间,或许至今她也没将这些咿咿呀呀的戏听出什么门道,只是怀念过去和某个人一同在此短暂同坐的光景罢了。
那个夜晚是怎样的?
其实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他都没怎么注意她、只顾着和旁人说话,甚至在她进门前这里还曾有个鲜艳漂亮的小角儿含情脉脉地瞧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讨得几分深情和认真;可那人什么都有、偏偏就没这两样,他可以捧你顾你关照你,却唯独不会与你互换真心。
她太清楚这一点了,因为早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