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妹妹留在上海,嫁了一个小商人并育有一儿一女,家境尚算殷实,在大马路附近有一座独门独户的小洋楼。
徐冰洁登门时苏青果然在家的,还很热情地接待了她、邀请她上二楼到自己房间坐坐,只是从一楼走廊经过时迎面撞见了苏青的表弟和表妹,两人都对自己的表姐不太客气,错身时还小声讽刺了一句:“都招待起客人了?还真当这里是自己家……”
彼时徐冰洁心烦意乱、倒没听清这句嘀咕,而苏青虽然听见了神情也依然从容自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像是早已习惯了。
苏青的房间不大,也许是整座房子里最小的一间,因方向朝北而缺少阳光、多少显得有些阴冷,好在如今已是四月了,这些不如意倒还没那么显眼;她将这间不大的房间布置得很细致,床侧有一对用来会客的小椅子,椅子对面还有一个略显陈旧的梳妆镜,或许是别人用旧后不要的,她重新给它铺上了浅粉色的桌布、也许还重新上过漆,便又看起来精细漂亮了。
她跟徐冰洁一同在小椅子上坐下,又给对方倒了一杯红茶,温柔地问:“今天怎么想到来找我了?还哭丧着脸?”
她不问倒罢了、一问徐冰洁就难免崩不住委屈,两条小羊角辫伤心地抖啊抖,看着苏青说:“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