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的触碰而紧绷起来,更僵的却是他的声音,在问:“你的手……?”
没有一个人在回答对方的问题,全是各说各的。
他还比她更过分,已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女人纤细的手于是暴露在了营房内明亮的光线下,尚未痊愈的冻疮、一半破了一半没破的水泡、被木板车车把上的倒刺扎出的血口……千奇百怪的伤都出现了,使那双原本细腻漂亮的小手残损得令人目不忍视。
他的气息更沉了一些,好像她这点皮外伤比他受的枪伤更令他难受,随后她又听到他有些不快地说:“稍等一下,我叫军医进来……”
说完他就要走,明明是受了伤的人,此刻却还一心想着要照顾她,她的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忽然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这个男人从自己眼前消失——哪怕一分一秒都不行。
……她抱住了他。
在他将要与她错身的时候……轻轻地、轻轻地抱住了他。
天晓得,那时她渴望的绝不是这样清浅的拥抱,她的内心翻滚着滚烫的岩浆,让她想要不顾一切地狠狠抱紧他,可她不知道他到底受了多少伤,一个看上去如此强大坚韧的男人此刻在她眼里却是一个脆弱的玻璃娃娃,她只怕自己让他伤得更狼狈,更怕他……会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