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长,一个能坐五六人,没有靠背也没有坐垫,硬邦邦又冷冰冰;没一会儿丁务真教务长便走上了高高的演讲台,可爱的学生们乖顺地鼓起了掌,他似颇感满意,头昂得比政府里正经的大官员还要高,过了好半晌才过足了瘾、比了个手势示意掌声停止,热闹的礼堂于是渐渐恢复了安静,他清了清嗓子,接着开始了自己冗长又无趣的陈词。
“老师们,同学们,值此二月仲春,新沪……”
这些千篇一律的致辞白清嘉全然不感兴趣,何况丁务真又给她留下过不好的印象,此时便懒得听他说话;但对方那些枯燥的言辞却是催眠的良药,她昨夜没有睡好、弦绷得太紧,如今渐渐松弛,人也开始犯困了,坐在座位上神思飘忽,精神已然有些涣散。
程故秋见她坐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分明是一副渴睡极了的模样,于是眼中也跟着带上笑意,默默调整了下坐姿替她挡住旁边人的视线,以便她偷睡偷得更踏实些。
可惜就算这样她的睡眠也还是没能维系。
教务长致辞刚到一半时礼堂的大门就忽然被人推开了,一个学校的老师急匆匆跑进来,当着学生们的面喘着粗气登登登跑上了演讲台、又附在丁务真耳边说了句什么,教务长立刻露出了既惊讶又激动的神情,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