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友,以笔代言、恳切地表达了一番希望对方提携自家长子的请求;人家表面上客客气气地答应了,但眼神总是讳莫如深, 转过脸去又都杳无音讯, 想来还是形势比人强, 在这风雨飘摇的世道里是无法求得什么温暖的人情的。
白老先生就此寒了心, 只觉得自己拖着已然算是半个残废的身子出去求人的窘态是丢人至极,此后就连旁人寻常的注视也能触怒他, 让他以为自己是遭了耻笑,于是再不愿出门和人打交道,更别提管自己儿子谋营生的事了。
白清平也看清了局势,深知自己再也无法依靠年迈的父亲, 四处碰壁之后心中也生出一股激愤,还在家中扬言:“那些都是逢高踩低之辈,原本也是靠不住的, 父亲往后也不必再为我的事操心, 我毕竟是文官处出身,难道还愁找不到好差事做么?”
这样的志气十分喜人, 家人们也都对此赞不绝口, 白清平看起来已是横下了一条创事业的心,就像年轻时的白宏景一样踌躇满志,接下去的一段日子成天都不在家中,日日早出晚归, 看上去着实十分辛劳。
小半月后他终于带回了好消息,说是在洋人的船舶企业中找到了一份工作,而且是洋人董事亲自出面请他去的,工作也不繁重, 只要出面同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