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进陈旧无人的老弄堂,在狭窄的小路上慢慢地走。
他们都不说话,好像一起察觉了安静的曼妙,老弄堂里的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只有一半能漏进些许冬春之际的阳光,到背阴的地方就整个没有了,明明暗暗的很多变。
只有身边的人是不变的,尤其是他,连走路都仿佛守着某种无形的约定,步伐稳健又规律,端正得没有一丝讹误;她却好像最容易被这样的严肃撩拨,余光一直盯着他垂在身侧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脑海中已经想象起被他牵着的光景了。
唉,你到底还在等什么?
为什么还不来牵住我的手呢?
她偷偷在心里抱怨着,可同时又更加爱慕他,渐渐地自己跟自己玩起了游戏、用指尖去追他手指的影子,无论勾住勾不住都会心满意足,还要在心里嘲笑自己傻气。
他不知道她的这些小动作小心思,只是怕她衣服单薄会着凉,正琢磨着要打破沉默问她冷不冷,她却忽然抬头四处看起来。
他一愣,问她:“怎么?”
她仍在很认真地四处看,还吸了吸鼻子,说:“我闻到烤甘薯的味道了——你闻到了么?”
烤甘薯?
他抬头看了看,倒果真在远处的弄堂口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