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那个半月未见的男人,彼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昏了头,竟觉得今日的他……特别不同。
严肃冷峻的男人过往总是板板正正地穿着军装,连袖口领边都要工工整整毫无褶皱,今天他却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最上面的一粒扣子还系得不牢有些松散,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一截有力且线条悦目的手臂;他的头发竟还是半湿的,好像刚洗过澡,来不及擦干就匆匆出了门。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忽然跳得那么快,恍惚间又觉得半月前的酒精还在发挥效力,折磨得她飘飘忽忽目眩神迷。
“抱歉,”他的气息也有些不稳,“刚才在校场……耽误了一些时间。”
这是不完整的话,省略了好几个信息,实情是方才他在校场上指导手下的士兵做近身格斗、出了一身汗,转头时却看到她的佣人来找他,说她亲自来了、就在军营外等他。
这是意料之外的馈赠、令他甚至有些惶恐,不敢一身是汗地去见她,只有匆忙回营房冲个冷水澡,因怕她久等,是以连出门都很仓促,衣服的扣子都未来得及系好。
她却被男人这副略显凌乱的样子撩拨得心如鹿撞,忽然也像他一样气息不稳了,缓了好一阵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