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留洋的人,对国内的人事听得少了——那位是光绪朝的名臣,如今已至耄耋之年,就算袁大总统见了也要敬称一声先生的。”
白清嘉听言眨了眨眼,确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奇事。
越在污浊不堪的世道里、出身越显得重要,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古已有之的陈旧道理。徐冰砚……她虽对他的身世背景知晓得不多,却不难猜到他并非权贵名流之后,这样的出身却能得到方启正那种人物的青睐……想必是困难极了的吧。
他一定曾是惊才绝艳的人物——仔细算算,倘若他真是1904年应的科举,那彼时他的年纪应当还不到十七岁,是因为这样才得了方启正的提携么?
她皱了皱眉,又有些想不通,终于问了季思言一个自己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既如此得到器重,那徐三少爷当初又为何弃文从武去了军校?”她看着季思言,“你们是同学,应当是晓得的吧。”
这点她却料错了,季思言并不知道,他虽在军校与徐冰砚交了朋友,可对方却始终沉默寡言、一直很少说与自己有关的事。
他摇头说了句“不知”,并因此很快招致了白小姐不满的撇嘴,那双春色满园的漂亮眼睛仿佛在说: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算哪门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