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公司负责勘定、开采、运输、贩卖,而他则凭借在国内的政治地位为其遮掩罪行大行方便,待交易完成便凭空获得暴利,盆满钵满。
这么一想也就能理解徐振为何多年来始终与郭巍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了——他是主计处岁记局的局长,最便于上下打点关系,对税额和资产数目等细枝末节最为熟悉,一旦徐振与洋人的勾当被他人发现端倪,他也可就近在数字上作伪;而孙绍康是皖地的将领,他之所以会卷进这件事,或许就是因为这次洋人要偷采的矿山在安徽境内。
短短一个闪瞬徐冰砚已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了个通透,同时亦深深地意识到……
……这是卖国。
徐振与洋人勾结牟利,必然不可能在其中占大,而据方才那个德国商人的说法,徐振仅仅从中分成便可得到十几万大洋——那洋人呢?他们从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国家攫取偷盗的财富又会有多少?
不计其数……像个永远没法测量的无底洞。
徐冰砚坐在原处一动不动,冷峻的面容被灯光的阴影笼罩,而冯览则在那个时刻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他,年轻的军官永远以严肃到刻板的神情示人,令他者无从窥探他的内心。
冯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审视的目光,重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