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还专门拨了个人去她门前守着,真是不值当。
相较于士兵们的或惊或怒,徐冰砚的情绪就平静多了,他看着她的车消失在道路的拐角,同时看见他那没有血缘的兄长也驱车紧紧地跟在后头,眼神平静得像是没有活水的古旧深潭,只有一点点波动隐藏在最底下,没人能瞧得见。
微寒的空洞。
恰这时又传来鸣笛声,是来接他的人到了,他回了神,随即又收回了目送她离开的目光,转身阔步向停在路边的军车走去。
来接他的人是冯览,徐振徐将军的秘书。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据说同徐将军是远亲,在他发迹之前就跟随其左右,至今已经辅佐了对方二十年,是他真正的心腹。
冯览中等身量,生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丢在人堆里没人会看他第二眼,也保准没人能在事后认出他;唯独那双眼睛有些特别,眼白很大瞳仁很小,与常人不同的比例细看总显得有些骇人,好在他鼻子上还架了一副圆框眼镜,这么一遮就好了许多。
他并非一年到头都在徐振身边,三不五时就会到外省公干、替徐振料理一些复杂而隐秘的差事,这些差事此前徐冰砚都无权插手,毕竟他到徐振身边尚且不过五年,对于一个手握大权的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