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在问:“是进士科吗?还是武科?”
还以为对方应的是武举呢。
“是进士科,”徐冰砚答,“不过侥幸得了几分运气。”
声音低沉,神情浅淡,看得出并非故作谦虚,而是当真把那斐然的成绩当作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的人却不得不啧啧称奇,尤其白清平这种落过第的更难免慨然,连一向老神在在的白老先生都不由得多看了徐冰砚一眼,彼时眼底亦有一抹赞赏划过。
“那后来又怎么会从了军?”白清平来了兴致,揪着这个话题又追问开了,“二甲出身合该有一番好前程的。”
何止是好前程?倘若跟对了人,泼天的富贵也是信手拈来,说不得比眼下的境遇还要好上千百倍呢。
被问的男人听了却只淡淡一笑,竖式肩章上的五角星在偏厅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都是为国家效力,其实也没什么分别,”他说,“际遇而已。”
磊落分明,干干净净,与此同时又好像隐藏着什么曲折回环的故事,让始终旁观的白清嘉内心微微一动,宛若湖面被清风掀起了一丝微妙的褶皱,轻轻荡开之后又再次无声无息了。
坐在白小姐身旁的徐隽旋本来就不太喜欢徐冰砚这个突然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