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军不是只有两个儿子吗?长子还是战死了的。”
“亲儿子是只有两个,但不妨几年前又另收了位义子,便是那位三少爷,”白清远耸耸肩,神情依然漫不经心,“据说是军校出身,还救过徐将军的命。”
那难怪了。
“他叫什么名字?”白清嘉问。
她二哥想了想,好像不太想得起了,颇费力地回忆了一番才答:“徐冰砚。”
她点了点头,没作声,心里却在想这该是哪几个字——兵?彦?
正琢磨着,耳边却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一扭头,正瞧见一辆锃新的黑色轿车从不远处驶向码头。
这可是新潮货,虽则在西洋轿车已不算稀有,但在中国那便是顶罕见的物什了,据说去年英商才在大马路开了第一家车行,但也只做汽车配件,到今年各国才真正在沪上卖起汽车来,也不知开这车的会是什么人。
车停了,离白清嘉有个百来米远,车门打开时她特意看了一眼,却见从车上下来的人……是她父亲,白宏景。
这……
白小姐大约有三四年不曾见过父亲了,而他跟她印象中的差别也不甚大,耳顺之年的老迈之人头发几乎全白,但仍和显得精神矍铄,看得出是个意气峥嵘的人;